去年上海的项目没了,正赶年底,呆了一阵公司就安排先回沈阳,说是年后有个青岛的项目,让我去带,觉得也不错,等等吧.

半年过去了.

大家都在耗

年后上海出了这档子事,也算是因祸得福,在沈阳过了几个月的’自由’生活.

这期间各种奇葩操作也是屡见不鲜,上面一句话,下面跑断腿.出了多少疫情期间辞职的社区基层干部.

网上传要封城,zf出来辟谣说不会封,传的人已经抓了.过了几天,开封.

说是封鸳鸯锅,最后封了一整季.

外面送来各种防疫捐赠物资,往往中间不知道哪层就被截了,被换了,被卖了.

各种通行证,各种保供特权,各种新开的空壳保供公司中标.

曾经我觉得宇宙的尽头是编制.

后来想了想,现在我也不知道尽头在哪了.

大家都在互害,上层甩锅砸文件,下面一层一层传话筒,最后基层背锅,上面千根线,下面一根针.

所有直面居民愤怒的活都交到了基层,尽管他们可能也不知道上面为啥要前三天清零,后三天共存,再过三天又清零了.

居民也很愤怒.

我们让渡了绿码出行的权益,换来了精准防控.

我们让渡了密接不出行的权益,换来的是密接越来越多,密接保准越来越低.

我们让渡了封城七天的权益,换来的是两个月的封城和各种物资短缺.

我们让渡了核酸,换来的是变相拉动GDP的每日任务.

在这之前我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所谓.

在这之后我只想拥有自己自由的权利.

工作

去年说过完年让我去青岛带项目.

现在是六月.

四月说五一让我去北京开荒.

现在是六月.

我在沈阳的公司,充当着所谓技术后援的角色.

日复一日在前期技术设计一团浆糊,毫无架构可言,缝缝补补的项目上,帮着做增删改查.

对应满屏的操作提示,调着前端1px1px的适配.

年初我报了事业编省考和人行.他们都取消了.

我还想着做游戏,可是往往到了空下来的时间就变成了刷手机.

我还想面试,在这里,技术陷入停滞.业务一团浆糊.大家都以一种养老的姿态吃着之前积攒的日本客户的一大锅粥.

不知道还能等几天,要么是去北京的消息,要么就该是换公司的消息了吧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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